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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曉清知道唐祁年的存在嗎?如果知道,那他會不會誤會他和唐祁年的關係?
他想解釋點什麼,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或許紀曉清根本就不在意他的這些事,是他自作多情。
解釋的話在輸入框刪刪減減,最終也冇發出去。
沈晏吃了退燒藥,躺在床上遲遲冇有睡意,紀曉清不在身邊的第一天他就失眠了。
翻來覆去睡不著,他坐起來把空調溫度調到最低,屋子裡冷氣十足,沈晏把臉埋在被子裡。
他和紀曉清之間的關係很微妙,也很彆扭。
沈晏深知自己是因為什麼,卻不知紀曉清的情緒為什麼轉變。
紀曉清到底在彆扭什麼?
吃了退燒藥後,不到兩個小時又發燒起來,退燒藥對沈晏來說,效果不是很明顯。
人一生病,所有委屈都湧了上來,他也不想煎熬的忍著了。
猶豫再三撥通了紀曉清的電話。
紀曉清接通電話,那邊人聲音虛弱無力質問他,“你為什麼跟我鬧彆扭?”
就算紀曉清冇有明顯表現出,他也能察覺到紀曉清情緒變化。
聽出他聲音不對,紀曉清眉頭微擰,“你生病了?”
沈晏聲音很悶,“你先回答我,為什麼要跟我鬧彆扭,我們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?”
“見麵說。”
紀曉清掛斷電話,他一直在公寓門口冇回去,開車進了公寓,在等電梯時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。
門被敲響,沈晏拖著難受到發抖的身體去開門,打開門他看一眼紀曉清,一句話冇說,轉身回去。
紀曉清剛進門,涼意撲麵而來,屋內屋外堪比兩重天。
沈晏回到床上把自己捲進被子裡,睡冇睡相,紀曉清把空調調到二十六度,也不管他願不願意。
床上的人拿起枕頭朝他砸了過來,“紀曉清,這是我家,彆動我空調溫度。”
紀曉清接住砸過來的枕頭,走到床邊,把枕頭放好,伸手探他額頭的溫度。
手背貼在他額頭上,就像是給他貼了一個定身符,沈晏瞬間就老實了。
紀曉清臉色沉下來,眼底透著慍怒,“發燒空調還開這麼低,你在作死。”
空調開到最低,沈晏潛意識裡還是有自虐傾向,隻是他冇過多在意,“你還冇說為什麼和我鬧彆扭。”
紀曉清沉著臉,“你今晚和誰吃的飯?”
沈晏反應過來,“紀曉清,你調查我,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,你不相信我會安分待在你身邊。”
“冇有預兆說分手就分手和不告而彆的人,還有什麼信任可言?"紀曉清隱忍著心底的火氣,”你告訴我沈晏,你讓我怎麼相信你?”
沈晏沉默,他冇資格質問紀曉清。
他坐起來,骨節分明的手覆在紀曉清手背上,聲音虛弱無力,“那你有冇有查到唐祁年他有女朋友,最近剛分手。”
紀曉清微愣,他冇去細查唐祁年,更不知道他有女朋友。
有些事,他不敢去細查,怕結果是自己不願意看到且無法接受的。
家庭醫生來了,紀曉清去開的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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